“一般的秘密可引不起我的兴趣。”
“在美术作品方面你是个行家,你一定会对这个秘密感兴趣。”她安静地坐着,手指却一直在抖,并且不安地拧来拧去,就像一条条小蛇在蜿蜒扭动。
“你不想听这个秘密吗,雷欧奈?”
“我还是不要知道为妙,也许你以后会非常尴尬也说不定。”
“也许会,你知道,在伦敦这个地方最好少谈论一些八卦新闻,特别是涉及一个女人的隐私,可能这个秘密还会牵连到四五十个淑女。不过,这个秘密与男人们无关,除了约翰·约伊顿。”
我对她的秘密丝毫没有兴趣,因此,我没有接她的话茬儿,一言不发地坐在那里。
可是她却似乎没有看出我的心思,仍然兴致勃勃地说:“我要告诉你这个秘密了,当然,最好你得保证不泄露这个秘密。”
“噢,当然不会。”我只好说。
“你发个誓!”
“发誓?好,好,我发誓。”出于礼貌起见,我只好很不情愿地发了个誓。
“好吧,那我说了啊,”她又端了一杯白兰地,凑到我的跟前,“我想你一定知道,约翰·约伊顿只给女人作画。”
“是的,他的确这样。”
“而且他只给人画全身像,既有站势的,也有坐势的,比如我的那一幅。来,雷欧奈,靠近一些,再看看这幅画,你觉得那套晚礼服怎么样?很漂亮,对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