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隆基闻言笑道:“宋公,你与姚公、张说禀性各异,然在人之出身一节却出奇的一致。难道未经科举出身,就难以成为栋梁之才吗?”
宋璟禀道:“臣以为,人之出身事关国家大局。以张说为例,此人毛病颇多,然他自幼修习圣贤所教,心中渐成圣贤理想与行事法则,且其文名渐炽,其行为不免收敛以合圣贤所教。如此之人往往小节有亏,然大处还能依圣贤道理有所把持。”
“哦?朕原来以为宋公视张说一无是处哩,不料还能总体肯定。”
“对呀,譬如此次倡议封禅,张说如此热衷固然有逢迎陛下的心思,他又策动众人纷纷上颂赋,其实太过,臣本该贬斥才是。然臣又想,如今天下确实大治,且富庶程度胜于贞观、永徽之时,适当地举办一些大典,可壮国威,又能激发民众心中光荣之情,则封禅泰山应当举行。”
“哈哈,朕此前见你对封禅之举未曾表态,还以为你心中不愿哩。宋公能如此想,朕心甚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