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月娘看到南枝买了这么多东西,一点儿都没有说南枝的意思。
她的孩子她知道,不是大手大脚的性子,一次买这么多衣服鞋子配饰,肯定是有她自己的原因的。
她就是感叹道:“咱们八月十五过后的两天到的黄杨县,九月底我便病倒了,如今竟然都要过年了。”
黄杨县的小半年,加上路上走的大半年,一年时光匆匆过去了。
赵月娘心情有些低落,她发誓要为丈夫洗刷冤屈,如今却半点进展都没有。
不知道埋骨他乡的卫峥是否能够瞑目。
这倒也不是她生病的牵连,而是大虞朝律法有规定,流放之人,须得在流放之地待满三年才能离开。
若中途离开,将以重罪论处。
赵月娘一想到这个就甚是沉重,三年,三年之后卫峥的尸骨在哪里她都寻不到,还如何为他洗刷冤屈。
南枝看出来赵月娘的心情不好,小心翼翼地凑过来问道:“娘,你是想爹爹了吗?”
赵月娘的笑容里带着苦涩,低声问她:“你呢?想不想你爹爹?”
南枝点头:“想,爹爹原本说回家的时候给我带边关的玛瑙匕首,他说异族的女孩子都有一个,是她们的爹爹亲手给她们打造的,一辈子都会带在身边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