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氏咽了口唾沫,艰难道:“是,我满嘴喷粪……我给这两位小哥道歉,请原谅老婆子嘴下无德,出口伤人……”
钱府大院死一般寂静,连个巡夜的仆人都不见,悬挂的灯笼在明亮的月光下发出诡异幽暗的黄光。吴氏忍气吞声,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,点头哈腰地将婉娘三人又请回了中堂。
这一闹,沫儿的瞌睡也没了,索性搬个矮凳坐在婉娘的脚下,托腮听故事。
吴氏殷勤地给婉娘斟了茶,看一眼傻呵呵的钱玉华,又转过头来眼巴巴地望着婉娘。
婉娘却不紧不慢问道:“钱夫人,你从哪里学的的制香的本事?”
吴氏看着婉娘的脸色,陪着小心道:“我……十年前在长安,认识了一位女子,深谙花草经营之道,常常自己采了花草制作胭脂水粉,我曾和她讨教过些经验。”见婉娘不答腔,似乎等她继续说,便接着道:“两年前我在洛阳也见过她,可她装不认识我,以后便没有来往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