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是不缺金线,怎么绣坊给我们娘娘送来的吉服上,不曾见到啊?”
“金丝入线的规制是妃位才有的,承乾宫是又忘了逾制的教训了吗?”熟习宫制的忍冬先一步听明白了意思,冷冷一笑。
常德像是刚刚才看到忍冬,惊讶地啧了一声,才上前夸张地打了个千,“忍冬姑姑,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?”
“杂家还以为,宁寿宫要什么东西,吹口气的功夫,就该有人拍着马送来了,是不必像咱们这种人一般,还得亲自来问询的,怎么能想到今儿也能在刘管事这儿,见到忍冬姑姑您啊,这可真是……”
常德公公还躬着腰,扯着怪笑惊叹。
“收起你的嘴脸。”忍冬瞥了对面两人一眼,“千秋宴上朝廷命妇俱在,承乾宫若是违了宫制,即便陛下要保,也得担心言官御史的唾沫星子,会不会把承乾宫淹了。”
“别说现在茹嫔还只是嫔位,即便来日得了陛下青眼封妃封贵妃,也依旧是妾妃,对着宁寿宫,就要尽妾妃的本分,循祖宗的规矩,在太后娘娘跟前执大礼。”
“承乾宫的轻狂,咱们这些人已不是第一次领教了,如今还只是在内廷颇有威名,若是改日闹大了闹出内廷,李常德,你主子的性命和陛下的宠爱相关,陛下护着,茹嫔就能稳坐承乾宫。可你们这些在她手底下当差的人的命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