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詹姆把照片跟我对比着看,看了一会儿,点点头:“看不出来,你以前还挺帅。”又指着照片上的女孩问,“这是谁?”
照片上,女孩比我矮半个头,靠在我怀里。海边斜阳的光在她的笑容里摇曳,她的眼睛也闪闪发光。我仔细看着,关于她的身份却想不来一星半点。但她的美是毋庸置疑的。我摇了摇头,把照片收起来,对老詹姆说:“等我以后想起来了再告诉你。”
老詹姆又露出那种怜悯的眼神,看着我说:“你不要想起。不管我们曾经是谁,我们现在都是行尸走肉。记忆对我们来说,是另一种病毒,更加有害,比饥饿更让我们痛苦。我想,忘掉我们是谁,是丧尸的一种自保机制,你不要抗拒这种机制,但愿你不要想起。”
老詹姆总是能说出这种有哲理的话。我佩服他,就说:“你生前肯定是个很不一般的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