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!不能,先生,那是明令禁止的。但是他们暗地里违令,在两个地牢之间挖了一条地道。”
“那条地道,是他们两个人谁挖的?”
“当然是那个年轻人挖的,”看门人说道,“那个年轻的很有心计,身体强壮。而那个可怜的神父,人又老,身体又衰弱,再说,他总那么胡思乱想,也不可能照一个念头做什么。”
“全都瞎了眼睛!……”基督山咕哝了一句。
“总之,那个年轻的挖了一条地道,究竟用什么工具挖的呢?谁也搞不清楚。反正他挖出来了,证据就在眼前,痕迹还看得见。喏,您看到了吗?”
他说着,就将火把凑近墙壁。
“啊!对,果然不错。”伯爵答道,他因为激动而声音有些嘶哑了。
“结果,两名囚犯就串通了。他们串通了多长时间呢?也根本弄不清楚。不过有一天,那名老囚犯病倒,死掉了。您猜猜看,那年轻的干了什么?”看门人打住话头问道。
“您就说吧。”
“他把死人搬到他的牢房,安放在他自己的床上,面向墙壁。然后,他回空牢房,将洞口堵死,自己钻进装死尸的麻袋里,这样的主意您可听说过吗?”
基督山闭上眼睛,重又找到了当年的全部感觉:粗麻袋擦着他的脸,将尸体留下的凉意传给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