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非自认是贺王府的老人,抱怨少主人放着他们不用,请了两个外来的女流之辈管束他们,失了颜面。
阿原留意着,帮五婶、七婶喝斥几回,见还有人阳奉阴违故意捣乱,遂看准其中闹腾得最厉害的,抬脚当胸踹倒,先几脚将其踢得嗷嗷叫唤,再一扬破尘剑,雪白冰寒的剑锋便抵到那人脖颈。她道:“想逞能也不看看时候!不以大局为先,不把小王爷放在眼里,让老王爷丧仪出乱子,能耐越大越添乱!”
原大小姐出身高贵,再怎么声名狼藉,从前跟小贺王爷的关系无人不知,倒也无人敢对她无礼。但她一改往日温婉,忽然间如此勇悍,倒是惊倒了一堆人。
那人兀自不服,吐着被踹出的鲜血叫道:“我对老王爷一片忠心,到头来却受妇人之气,天理何在?王爷,王爷,早知如此,老奴还不如追随而去,省得受这些零碎腌臜气!”
“现在追随,也不晚呀!”阿原笑着,令人立时将其送到慕北湮处,让小鹿传话道:“这个人一心殉主,请贺王成全吧!”
慕北湮听闻,不过冷冷扫了一眼,随手将佩剑掷下,“难得你忠心,本王自当成全。你的家小本王会代为照料,放心去吧!”
那人有家有室,衣食不愁,托大闹腾闹腾,好叫少主人从此更不敢轻慢自己而已,再不料竟会弄假成真,一时惊惧得浑身乱战,哪敢去捡剑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