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抓着小羊皮袋转身就走,快得如一阵风似的,逃也似地离开了他的院子。
他却被两个家丁摁着,足足过了一个时辰,桃红才在屋外喊了一声:“放了他吧。”
家丁放开他,也逃似地出了屋。
佘非忍气得喘了好一会,才想起要冲去找朱青颜算帐。院门却被锁了起来,红罗哭丧着脸:“主母说了,长公子明知弟弟性命危急,却藏匿灵药,罚你反省三个月。等你认了错再放你自由。”
“混蛋朱青颜!你忘恩负义!你忘恩负义!”佘非忍火冒三丈,用力踢着院门,嘶吼着,恨不得跳出去拧下她的脑袋。
可是有什么用?
这宅子里,原本就是佘景纯作的主,朱青颜管的财,他俩才是真正的主人。他们说锁门,便锁门。他们说不开,便不能开。
佘非忍闹了半宿,咒骂声传了整座宅。可宅子里安安静静,仿若他的咒骂声,不过是远处传来的戏曲声,只难听些罢了。
他渐渐喊不动了,嗓子已经嘶哑。他靠坐在门边,一抬头,红罗正无聊地打了个哈欠。他冷冷地盯着她,盯得她慌里慌张地低头站直了身子,他才转开视线,起身爬上院里的那棵高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