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要是没念书,也想去玩玩。”玉藻道。
谢尚宽就不能理解了:“圣德保医科学堂是法国人办的,很普通的学校,专业也很狭隘,全是培养专职医生,上海很多的大学都比它要好,你怎么会选择它?”
玉藻道:“我想做医生。”
“可是,其他的也应该学学。”谢尚宽说。
玉藻笑起来。
外婆就看了她一眼,当时没说什么。
晚夕,玉藻还是依照从前的习惯,她和外婆一起睡。
颜太太已经七十多岁了,满头花白的头发,跟从前完全没得比,是个真正的老太婆了。
可她仍是很睿智,仍是记挂着每个孩子。
“......你姆妈上次来,跟我说过罗公馆那件事。”颜太太道,“玉藻,你去上海,是查那件事吗?”
玉藻咬唇沉默了。
颜太太喟然:“你还是放不下吗?都过去这么多年了,证据也摆在了你面前。你当初才七岁,怎么可能杀人放火?”
“可是我记得。杀人和放火的细节,我都记得。”玉藻低垂了头,“姆妈拿了证据给我看,的确不是我,但别人不相信,我自己也不相信。”
“火势那么大,记忆会骗人的。”颜太太道,“记忆有时候太合乎逻辑,就可能是伪造的,是它自己填补上去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