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放摇头,“你想,原本我姐夫在提刑司是老大,而且掌管大名府路的刑狱之事,对所辖的州、县官员都有监察的权力,可现在……现在上头有个尚书,管的还是科举和藩属往来之事,怎么想,都觉得像是被贬职了呀。”
他这一解释,白水和明月才懂,分析起来的确是被降职了,还剥夺了在朝廷的实权。而且明月想不通一点,“你不是入仕之后就一直在与刑狱相关的地方任职么,如果是让你回开封衙门什么的,好歹也是做回本职了。可如今那礼部侍郎,怎么看都搭不上边的。”
他们三人察觉到和困惑的事,苏云开也都想到了,只是和他们一样,没有办法知道到底是为什么。
突然调任,还是这样的调法,那恐怕不是圣上的意思,而是有人在旁边提出这件事,才使得才上任几个月的他换了别的地方。
四品升三品,看着是升职了,年纪轻轻就成了三品大臣,听着好听,可实际上却如秦放所说,实权被剥夺了,甚至是完全将他剥离了刑狱方面的事。
而且这份调令来得匆忙,催促他赴任的日期也很紧迫,唯有明日就启程,才能如约抵达开封了。
秦放本就家住京都,自然可以立刻收拾行囊。白水的夙愿就是去开封找哥哥,苏云开说要为她安排进府衙亦或刑部,她也没有半点犹豫。倒是离开书房的时候想起明月来,听说开封那边没有衙门收女子做事的,苏云开进了礼部后,彻底脱离刑狱相关,就无法再留她在身边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