帐外,满都拉图派来的士兵,唱得歌声愈发苍凉而响亮:
“十五从军征,八十始得归。
道逢乡里人,家中有阿谁?
遥看是君家,松柏冢累累。
兔从狗窦入,雉从梁上飞。
中庭生旅谷,井上生旅葵。
舂谷持作饭,采葵持作羹。
羹饭一时熟,不知贻阿谁?
出门东向看,泪落沾我衣。
……”
布日古德听着外面打架的声音合着歌声,盘算着尤金离去已有两日,还无半点动静,心中疑虑更甚。
早知道他心里惦记那个娘们,可是娜仁都已经跟了哈丹了,他该不会真傻到替她效忠吧。
布日烦躁的走来走去,终于按耐不住焦虑的情绪,杀不到敌人,那就杀自己人。
“来人,把管粮官给我叫来!”
一声令下,立刻有随从将管粮官带了过来。
“给单于请安。”
管粮官的话音刚落,就挨了布日古德重重一脚。
“说,贪污粮草,中饱私囊,你该当何罪!?”
面对布日的欲加之罪,管粮官突然站了起来,无诏随意起身是对君王莫大的羞辱。
他显然未料到君王会突然发难,虽然只是一枚小小的后勤兵,不像将士们在前线厮杀,可是他也不能任由自己承受这不白之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