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沈药师同殿下什么情分,他的亲舅舅,说翻脸就翻脸了!”
“你们两个婆子,这般闲得慌吗?”一个低沉的男声喝道,池时听着耳熟得很,应该是楚王府的管家。
“有这说嘴的功夫,不如去缝寿衣,纳鞋底!人家池仵作,给咱们楚王府做事,还要倒贴棺材,寿衣,像什么话?下回再让我听着,你们两个就给我打棺材去!”
池时听着,摇了摇头,这年头生意不好做,连楚王府都要同她抢生意了。
她想着,等那些人全都走了,方才朝着放卷宗的地方走去。
屋子里静悄悄的,不光是周羡不在,就连常康也瞧不见人影儿。
因为连续的下雨,放卷宗的屋子里,都好似有了些潮气似的,摸着那卷宗,感觉凉凉的。
池时拿起一卷,又放了下去,她顺着放卷宗的架子一直走一直走,走到了汝南王出事那段时间的架子前,便停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