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这番话立即换来了一阵嘲讽,“三卫军外强中干,咱们就有充足的准备吗?我问你,眼看着就要到青黄不接的月份了,没了浙直两省的粮食接济,咱们拿什么养这么多的兵?”
“那还不简单,福建人口百万,每家搜出一斗米来 ,汇总在一起也不是个小数目!”
“胡闹!你当还是落草为寇的时候呢?咱们现在身上好歹也披着一身官衣,这么做不是让天下笑掉大牙?”
“笑掉大牙?你去看看,哪家披着官衣的官府不是巧取豪夺?不抢不偷才让人耻笑呢!”
厅中乱七八糟的一通议论,让郑芝龙心烦不已,于是厉声斥道:“就知道胡说八道,难道就拿不出个准主意吗?”
这时有一位一直沉默不语的副将起身建议道:“大帅,标下建议,可先暂且罢兵,等拿到这百万石粮食,再做计较。”
郑芝龙抬眼望去,见是自己的侄儿郑采。这郑采与乃父郑芝龙不同,郑芝龙贪财好色无恶不作,而这郑采则是洁身自好的很,自从成年从军以来,想来克己本分,平素没有战事的时候,只在军营中练兵,从不有一丝一毫的松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