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对整个世界失望,觉得这个世界已经向他关上了最后的大门。
在他的脑子里,一直都在回荡着檀香和丽莎的笑脸。与她们在一起的每一幕,都变得那么遥远而甜蜜,仿佛是一场露天电影,过去了就不会再回来。
有时候,他甚至觉得,《韩熙载夜宴图》的主人能够把木人留在身边,也是一种幸福。
在这个世界上,聪明人活得很痛苦,糊涂人活得很快乐。这就是智者和愚者的区别,如同经书里说的——巧者劳而智者忧,无为者无所求。
一路上,林川想了太多太多,时而疲惫沉沦,时而心存侥幸,心底仍然抱着一丝希望,哪怕是丽莎和檀香有一个人活着回来,也能让他重新站立起来。
别墅里灯火辉煌,欢声笑语,仿佛正在准备着一场盛大的宴会。
林川远远地看着那些灯火,觉得那一切根本不属于自己,而是属于这个城市,属于那些没有任何思想压力、没有任何权力野望的人。至于自己,被种种变故伤得太深,已经无法复原了。
他走进别墅,每一个人都看着他,彼此窃窃私语。
“这是你们的宴会,是你们的快乐,也是你们的狂欢。”林川想大声告诉每一个人。可是最终他沉默无语,一个字都没说。因为他心存善良,不想破坏了这场盛宴的气氛。即使自己想逃避,也会一个人走,不影响在场的任何一个人。